徐洋,你为什么这么傻萧山版新警察故事

日光破晓,寂静了一夜的街道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了一天的热闹。

拉着小车出门买菜的老太太,牵着小狗遛弯儿的老大爷,忙着送孩子上学的年轻妈妈……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充满了邻里乡坊的烟火气。

“你也来找徐洋帮忙?”一位大爷把刚刚买好的一袋子鸡蛋挂在自行车把上,用标准的萧山话给我们指了路,“囔,就在那里,过个马路就到了。”

党山警务站就在小区附近,稍微上点年纪的街坊都能在纵横交错的楼栋间给来访者指出一条路。蓝白分明的色调,进门便能看到大厅和走廊上挂满了显眼的红色锦旗。

办公室没见到徐洋,一打听才知道当天出租房消防大排查,这会儿去瓜沥派出所本部给人做笔录去了。

“大忙人”徐洋

见到徐洋的时候,他正从询问室出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鼻梁上浅浅架着副黑框镜,双眼略微有些红血丝,手里总是拿着本棕皮笔记本。

用他的话说,脑袋里的事儿太多,记忆力跟不上,不记下来,怕忘。

“不好意思,再给我二十分钟,给这位大伯做完笔录。”徐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示意我们去会议室等他。

早上七点开始到这会儿下午四点,他还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午饭也趁着十分钟的间隙,匆匆扒了一口。

像全国数以万计的基层警务站一样,这里总有一些细节连通着社会微末处的神经。而“有事找徐洋”成了党山街坊邻里之间,一句最熟悉不过的话。

不过,这也让徐洋成了辖区里的“大忙人”。

从早到晚,他的工作电话接个不停,需要解决的问题千头万绪,没有节假日,也不分白天黑夜,协调各项工作,处理各种突发状况。但神奇的是,他总有时间,揽下一件件家长里短的事情:今天张三家的电动车被偷了;明天李四家闹矛盾,两夫妻打架脸被挠花了;再有喝醉酒打破别人的车窗,“熊孩子”离家出走……

在党山,几乎人人都知道徐洋的手机号码,甚至有人一个电话从上海、嘉兴、余杭打过来,找他帮忙。

三个“傻决定”

事实上,年轻时候的徐洋,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民警。

年,和全国万普通高考生一样,萧中毕业的徐洋如愿拿到了海军航空工程学院青岛分院的录取通知书。“学校是自己选的,专科,当时就填了这么一个志愿,铁了心要去。”徐洋捧了捧手上的杯子。

其实一个原因是徐洋从小的“制服梦”,这所部队军事院校,可以让梦更近一步。

另一方面,去那儿不光不用交学费,还能每月领到几十元的津贴。

彼时,他只有十八岁,在凌晨和深夜看了父母十几年的辛苦,也让他早早地担起“兄长”的角色。

“你经历过,就会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我还有个弟弟,父母都只是普通农民。像我妈,为了支撑家里的开支,做过很多的不容易的工作。”他见过母亲去厂里干体力活,连续站上十二个小时,看过她凌晨出门推着三轮车摆菜摊子,星夜回家,中途得空还要赶回来给兄弟俩准备吃食。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兄弟俩都很争气,学习成绩也不错。事实上,以徐洋的分数,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本科院校,“但那不是要给家里增加负担了嘛?所以那时候想的如果能考上军校的话,这样我的学费就可以省掉了,省下这点钱,就可以给弟弟上学。”

毅然决然远赴青岛,家里人并没有多反对,毕竟男孩子,跑远点历练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三年后,徐洋带回了一个“要去广西”的消息。

“其实毕业以后,部队军校在分配的时候,我是有机会去上海。”如此一来,离家近一大截,徐洋的父母听到消息,一阵欣喜。然而不久,电话又来了,他把好不容易获得的名额让了出去,“那会儿区队有个同学是上海的,我就把名额让给他了。”

哪有这么“傻”的孩子?

父母第一个念头便是生气和无奈,更多的还是舍不得,将近公里,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山山水水,本身进了部队,见上一面就不容易了。

“我妈那会儿确实气得不行,但他们从小就鼓励我自己拿主意,所以最后也还是接受了。”就这样,徐洋去了广西,成为一名雷达工程师,日常做一些检测、维修保养飞机雷达的技术活。

他愿意捣鼓这些,性格也活跃,按照在部队一贯的优异表现,原本继续留队,会有不错的发展,然而五年后,徐洋又做了个“傻决定”:请求组织同意他提前转业。那会儿,他才26岁,是那一批军转干部中年纪最小的几个,太过年轻转业,对于未来并没有什么优势。

“我妈身体不好。”早年辛苦的劳作给她落下一身病,偶尔还会有晕倒、失去知觉的情况,俩兄弟一个在部队一个去读书,家里就剩下老俩口,他不放心,“她是我妈,我得回来。”

就这样,在外八年,徐洋回了萧山。未来该怎么走?徐洋想起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制服梦”:在部队的时候穿的是军装,回来的时候穿警服,似乎也不赖。

因为年纪轻,履历出色,他如愿地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

如今回想,徐洋并不后悔这些看起来“不利己”的决定,用他的话说,无论是去军校上专科,还是放弃上海奔赴广西,亦或是提前转业,都是自己愿意走成的样子。“挺好的,至少我的命运轨迹都能自己把握,不会后悔,我觉得现在挺好。”

民警=社会大保姆?

加入公安后的第五个年头,徐洋被安排到负责管理瓜沥镇党山责任区。

在此之前,徐洋鲜少踏足过这里。

老家楼塔,居住在城厢,他和距离29公里的党山最多的交集,是早年开车时偶尔会路过。他曾经透过车窗观察过这里的一角:货车不少,门前屋后,都会临着条小河,通过鼻腔进入身体的空气带着些工厂的味道。

这里,熟悉又陌生。

像全国数以万计的警务站一样,处理家长里短、邻里纠纷才是党山警务站的日常。从这里更能看见社会、理解社会,也更像个“社会的大保姆”。

对徐洋来说,每天遇到的警情和他之前的生活相距很远,在学校学的是航空雷达专业,却没有学过如何处理家庭矛盾。大部分时候,他们需要面临的工作十分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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